谢易墨怕她说,她自己还不愿意说呢。
跟沈景钰吐露也意味着跟他再有纠缠。
何况雍州那跳梁小丑,如同蝼蚁,哪里用得着让沈景钰出手?
她要玩他们,也要怕他们都撑不过一刻便被她捏死了。
阮凝玉却直视她,声音如烟雾,“表姐,今日这裙子穿得可还是舒心?”
谢易墨微怔。
以为她是在不甘,于是她眼里漫上笑意,“妹妹何必嫉妒,人有时候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什么物件配什么样的人,妹妹只怕是一辈子都穿不了这样的好衣裳。”
唯有她谢家嫡女,才配得起!
谁知眼前戴着面纱的表姑娘却轻轻道。
“表姐舒心便好,只怕穿这裙子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她的声音散在风里,谢易墨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面纱下的烟唇笑而不语。
见她神叨叨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看得人心慌,谢易墨在心里骂了句丧门星,便冰冷地对着菱香道:“看好她,别让她在外面胡言乱语,尤其是在沈小侯爷出现的时候。”
菱香点头,“是。”
其他人都心照不宣。
她们今日来不止是来参宴,也有在席间监视阮凝玉的任务。
向国公府门口的家丁递过了请柬,很快她们这群姑娘便被请了进去。
谢易墨一到姚国公府举行十岁宴的园林,随着她的出现,裙摆流光浮动,很快便吸引走了许多人的目光,尤其是女郎们的要多些。
园里很快出现了惊艳声。
“好漂亮的裙子!”
“我认识,是谢家那才貌双的二小姐谢易墨,今日当真是极美……”
“娘!女儿也要她身上那条裙子!”
“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衣裙!行动间流光摇荡,步步生辉……”
……
这才一现身,满座都是低低的惊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