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书的膝盖已经留下淤青了,可他看见她躲在树后一双惴惴不安的眼眸,还是会走过来,抚摸着她的头。
“小墨儿定是害怕极了,以后可不能再打碎父亲的陶瓷砚台了。”
幼时的晚风里,谢易墨依赖地去蹭了蹭他的掌心。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喜欢哥哥,若谢易书白天去族学了她就会哭个不停,等他散学回来她便收起鼻涕和眼泪,在谢易书的身后当个跟屁虫。
曾几何时,这些记忆已经变得久远了。
她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以后,她开始不听谢易书的话,屡屡跟他作对,但谢易书每次都对她生不起来气。
可是谢易书适才的眼神,让她觉得有点心慌了……
潜意识里告诉她,如果她现在去拉住哥哥的袖子跟他说话,兴许还来得及,还能补救……
谢易墨很想像小时候,去找谢易书说话。
可是。
谢易墨刚抬起的脚步,便被她的自尊心给拉了回来。
她才不要过去。
说到底,谢易书终究是她的胞兄。
她从没想过会失去谢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