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得说不出话,旁边一位中年男子站出来,冷笑道:“谢大人倒是清正廉明,可别忘了,你谢家也是长安士族之一,日后推行到全国,真要查起来,就不怕玩火自焚?”
谢凌:“我谢家若有违法之举,我谢凌绝不姑息。但也请诸位明白,国法面前,人人平等,无论哪家士族,都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
几位族老面色各异,皆面露愠色,怎么也没想到谢凌竟如此油盐不进!
谢凌:“不过晚辈也并非不近人情。只要诸位能主动配合清查,如实上报隐匿的人口和田地,晚辈定会在皇上面前为诸位求情,争取从轻发落。可若是执迷不悟,妄图对抗国法,那晚辈也只能按律办事了。”
有个中年男人气极,差点上前对着一身白衣的谢凌用拳。
为首的王家族长用眼神制止了他。
王家族长冷笑:“罢了,既然谢大人说得有理。那我们便配合清查便是。”
见他们这群人眼神凶煞地走了。
“王家、兰家、唐家许是受汪家的挑拨。”
苍山担心地看向谢凌:“主子,这些人怕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何况他们背后还有太后坐镇……”
“汪家这几日动作频频,前阵子汪家族人进京还借着给太后请安的由头,在宫门口拦下了户部的差事。”
“拦得好。”
谢凌眼里没有一丝情绪,“让他们闹,闹得越大,才越容易露出尾巴。”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他没时间和他们继续拖延了。
他需快点清丈隐田,推行税法,使国库充盈,回京功成名就。
此事若成了,便能变成他的跳板,会是很大的升迁。这样他变成高官,在家族里的话语权便有了。加之他乃谢家嫡长孙,他执意娶表妹的话,那些族老谁也不能拦他。
多呆在南京一天,他心里对阮凝玉的思念和怨意便如毒蛇般啃啮着他的五脏六腑,每过一刻,于他而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