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再去为非作歹,便想将我束于身旁。那时的师傅,仅是而立之年,虽说年纪上已可为我父辈,可我自小便为孤儿,正当年少轻狂时,怎能服他管教。初时,出于对师傅的反叛,对世俗的厌恶,我也反抗过,试图偷跑出师傅的五指山,但那终究是座五指山,几次都是徒劳无功,终被师傅逮回。一次争斗中,师傅瞧见我怀中落出的内功心法,却不似他人那般见利起意,反而开始耐心的教我识字,教我些基础的武学常识,引导我循序渐进,直至我自修碧水功有成,师傅也未瞧过那本心法一眼。”
“我知道那本心法在师傅眼中应是不足轻重,乃至毫无价值,但我从未见过如此待人真挚,不求索取,仅想用其所作所为来教化的你,让你脱胎化骨之人。父亲二字与我而言很是陌生,但师傅给我的感觉也许就是常人口中所说的那慈父般的关爱吧。”
“于是乎,我便彻底被师傅的真诚所感化,征服,我求着他收我为徒,师傅也答应了。本以为这是件极为值得庆贺之事,却哪知我对师傅和其他师兄而言,完全就是个祸害和累赘。”
“当时武当来信,急催师傅回山,师傅自然也把我带回了武当,武当当时乃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自是人多势众,对于道义二字更是极为看重,而我的出现,对武当而言简直是个污点,众位师叔师伯等老辈见我师傅竟作如此昏庸的决定,均怒骂师傅有眼无珠,抹黑了武当的颜面。可师傅毅然护在我身前,他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便让他们鸦雀无声。”
“他这般做才是弘扬道义,少了一个为祸江湖的陶一然,却多了个武当奇侠玄箫!”
“也是这句话让我暗暗发誓,不论他人待我如何,我玄箫对师傅,对武当,至死不渝!”
听至此处,姜逸尘不禁有些动容,他看到了玄箫眼中颤动着的坚定,他能感受到玄箫对于元真上人,对于武当那种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一腔热血。这是种信仰,可以为之牺牲一切,奋不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