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铁无心便开始慌了神,他的铁拳依旧诡异,却已失了精准,虽然那精准的拳头从未命中,但失了精准的拳头便再难对姜逸尘构成威胁了。
姜逸尘的反击便也见机起势。
寒意笼罩了铁无心,他能觉察到他的拳在寒凉之下渐渐变慢了,他也能觉察到额上挂着的豆大汗珠不敢落下,竟已开始缓缓凝结,最终,他悲哀的发现,不仅是他的拳失了准头,他对少年的判断也全然错误。
当铁无心被少年反守为攻,被少年的霜雪真气和水柔剑法死死压制得毫无喘息之机时,铁无心才意识到自己已然离鬼门关不过咫尺之遥。
好在少年的剑只有一把,而铁无心的拳却有一双,当他的单拳来不及拦挡剑的来势时,另一拳能够及时补救,或许这便是他残存的优势了,他只能寄望于他的两个兄长能和怒霹雳早些将冷魅拿下,来救他脱困了。
在铁无心不敢有片刻分神,抵御着姜逸尘绵绵无绝的进攻之际,另一边的战况却与他心中所盼大相径庭。
有了铁无实和铁无常的助力,怒霹雳总算有了奋力一搏的底气,与另两人一鼓作气,对冷魅展开了气吞山河的攻势。
怒霹雳的双斧牵制着冷魅的双刺,铁无常的铁腿负责偷袭,而铁无实的铁头槌伺机一锤定音。
依着常理而言,一个高手有两个打手相辅,且分工明确,应有机会能制住另一个高手。
然,情况似乎与怒霹雳心中所想有所出入,与铁氏兄弟所料也并不一致,在抵过初时的三板斧后,冷魅已然稳住了局势,随着地面上的气凝峨嵋单刺逐渐增多,当一个个奇门阵法泛起色彩斑斓的光芒,战况似乎在顷刻间便被扭转。
三人均是刀口舔血之辈,也深知奇门阵法的威力,自是避之不及,与冷魅的交斗更不局促于一隅,而是拉长战线与之游斗,然,当一个个奇门阵法仿若附骨之疽粘在他们脚下,几乎没有间断的时刻,那种无力与恐惧已非言语足矣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