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可恨可怜(4 / 5)

乐、好财、好色。

十日后,他奉皇诏,去往辽州以北招降一游牧部族。

他辗转难寐,他心有所疑。

又十日后,大军已远离幽京,他收到了一封急讯,临行前托付京中邻里暗中帮忙照看家中的来信。

“尊夫人性情刚烈,不堪受辱,悬梁自尽,香消玉殒。”

他难以置信,他睚眦欲裂。

他抛却了大军,星夜兼程,杀回幽京。

他见到的却只是具冰凉的身躯,和抹不掉的泪渍。

他懊悔不堪,他哀莫过于心死。

至此,武榜眼张怒已卒。

在他手刃嫪柏前,他让这小白脸体会了一回何为凌辱。

他杀宦官义子,他抗君命不为,他犯上,他欺君,他误国!

他被通缉,杀出重围,隐姓埋名。

他落草为寇,为非作歹,兴风作浪,恶行满满。

终有人认出他是昔年的武榜眼,然,朝廷为免被人旧事重提寻着不堪的根由,便也顺着他的名号,通缉“怒霹雳”!

时过境迁,他人未死,心已死,数年来,他销声匿迹。

每当夜深人静,兀自一人时,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回忆猛然间翻滚绞痛,经久难平。

当世人再次将他忘怀时,他又回来了,可是再无人认得他了,因为他不仅容貌大变,且性情大变。

他忘不了他的妻子,他的一生也只容得下那一个女人。

酒能让他麻痹,却不能令他忘却。

为解决需求,他强忍着恶心,再次尝试了凌侮男子,尤其是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

初时的他,作呕反胃,彻夜难眠。

后来的他,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他并非对此不再厌恶,他只是想借此让当世之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痛和他的恶。

他加入兜率帮,因为他已沉沦,而兜率帮并无太多条条框框束缚着他,他仍能来去自如,只要他能有所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