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摘下那贴附在其右脸上的鹅毛。
叶凌风就知道哭娘子爱上手,赶忙抬手虚挡在右脸前,撤步往后一躲,便是一丈距离。
哭娘子观察入微,早一眼辨个仔细,一手摘了个空,也不着恼,呵呵笑道:“看来是招惹上咱那小江子了呀?被他的剑削掉了半两肉?”
这回叶凌风也被带着扯嘴笑了笑,叹道:“他认出了我,想给我个警告,要不是我硬凑上去,也不至于破相了。”
随后叶凌风一面摇着头绕到哭娘子身侧坐了下来,一面念叨着:“那小子现在可高深莫测的很,那种压迫感不亚于百花大会当日咱们临走前所能感受到的状态。还有,我没看清他是怎么挥剑的,跟上前一步才惊觉要遭,若非避闪得快,我这右脸从今往后可就得被刻上一道剑痕了。”
叶凌风只说了这么多。
便认真对付起桌案上的吃食。
他实在是饿坏了。
将话带到,将最新消息带来,接下来该操心的是在座几位。
一席话落,洞中随之陷入了默契的静默中。
上座的教主冥河,生得既横眉怒目、须发皆张,带着七分凶戾之气。
又宽脸大耳、体态雍容,显三分富贵荣华之相。
半鬼半神,恰有几分民间传说中阎罗王的模样。
冥河不急于表态,只是伸出两指轻轻架起那在常人手中大如号角、在其手里却似精致小巧夜光杯的犀角觥细品慢酌着。
其左下首处,夜殇回到了自斟自饮自得其乐的状态,哭娘子则端酒和叶凌风轻碰了碰杯。
右侧,幽鬼往嘴中猛灌了一大口酒,可想而知心有不忿亟待发泄。
唯一一个在叶凌风语毕后停止饮食,只并拢双指在桌案上无节奏敲打若有所思的,是长脸宽嘴铜铃眼、身着汗褂、袒露出两青绿臂膀的“嚎”判官卢昊。
少刻,果然是幽鬼率先“发难”,怪石嶙峋奇丑无比的脸狠狠地抽动着宛若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