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长而走。
玉林龙虽从巷弄中走脱,但还是在墨漓三女的合围下吃足了亏。
不仅包袱被割破,落下了几瓶珍贵药丸,肩部也被划出了条伤痕,中了蛊毒。
对沙庆和玉林龙来说,五人是实打实的不速之客。
可对染坊姑娘们而言,五人则是救苦救难的大恩人。
红衣教之所以能成长为动摇中州经济的庞然大物,诸如染坊这类鲜为人知的私产只多不少。
由辛堂所经营打理的固定资产中,有不少私产明面上与红衣教并无瓜葛,而且这些私产均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面做着日常行当,一面当做教训基地,为红衣教不断输送新鲜血液。
随着辛堂覆灭,庚堂接管过大大小小的资产,玉林龙便也顺理成章地接掌了不少私产。
这座染坊只是其掌握在手间的退路之一。
要是红衣教没有走到和中州江湖决一死战的地步,染坊姑娘们所过的日子倒也稀松平常,除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外,顶多就是受些苦习武学艺,尽管没有什么自由可言,却衣食无忧,只要一年期满即有机会受召进入各地分舵,所积累下来的月钱还是能花在自己身上、不会毫无用武之地。
可为布局九莲山一役,红裳非但人尽其用,全教上下的资源也毫不吝惜地砸出,对于闽地红衣教所属产业首当其冲,人尽皆知的是断盐一事,不为人知的便是这些私产现银已然挥霍一空。
此处染坊本就只从事生产事宜,成品均统一由专人来收走售卖,约每半月一次。
然而这大半月来始终无人前来运走布匹,几无周转资金的染坊逐步难以维持日常运转,不明所以的染坊姑娘们不得不先自掏银钱来保障基本生活。
人心惶惶之际,玉林龙和沙庆的到来让姑娘们一度看到曙光,不必为染坊未来烦扰。
只是这两位上头下来的大老板不知遇上了什么大事,就算常挂笑脸,但眉宇间仍难掩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