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门都不敢出的‘社会渣滓’。”
“她一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陈麦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砸在法庭的地板上。
林浅的身体,在听到这些话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把头埋得更深了。
陈麦没有停。
他终于将视线,转向了那个刚刚坐下的李律师。
“现在,被告的律师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为了‘新闻自由’。”
“是为了一个听起来很高尚的,‘舆论监督’的权利。”
陈麦忽然笑了。
那是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温度的笑。
“那么,我还是那个问题。”
他再次看向脸色煞白的张强,那目光,不再是手术刀,而是一柄重锤。
“被告张强先生。”
“在你享受你所谓的‘新闻自由’,在你行使你所谓的‘监督权利’,在你把一个女孩推向地狱之前。”
“你,到底有没有,哪怕只是,尝试着,拨打一次她的电话?”
“有。”
“还是。”
“没有?”
没有复杂的法理,没有专业的术语。
只有最朴素的,最根本的,关于“人”的质问。
轰!
直播间的弹幕,在这一刻,彻底引爆!
“我草!别他妈扯什么新闻自由了!你就说你打没打电话!”
“这才是重点!你毁掉一个人之前,连问她一句都不肯吗?!”
“这个记者和他的律师,简直坏透了!”
“去他妈的‘实际恶意’!这他妈就是最大的恶意!”
李律师脸上的从容,彻底崩碎了。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精心构建的专业壁垒,在对方这种直击人心的质问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输了。
在道义上,输得一败涂地。
审判长的脸上,那层寒霜已经浓得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