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都悔青了。
原本当初投降叛军,二人也是无奈之举。宁国府除了三百老军之外,原本没有驻军的。徽宁一向都是一体驻防。徽州府的驻军,一战被打的全军覆灭。二人手中,除了三百平时就连抓捕盗贼,都有些力不从心的老军,根本就无力应战。又担心溃军进城到处洗劫,为祸乡里。
所以二人才对溃军闭门不纳。后来见到叛军势大,在满城官绅之下才被迫开城门投降。如今宁国府遭受如此大劫,虽说不能都怪他们身上,可他们也算始作俑者之一。更何况,大群凶神是走了,还留下一千军马打着搜铺逃兵的旗号,继续不断的在祸害乡里,索要钱帛。
其实郑通没有时日寻找,那两千人的下落。可这二位,对那两千人中的至少一半下落,心中还是清楚的。叛军有三股军马,在洗劫宁国府时抢顺手了,进入广德直隶州境内。明显打算连广德州一并洗劫一遍。可广德州那位新任知州,却不是什么善茬,更不似他们这般软弱。
而广德州地处江南东路与浙西交界之地,素来为江南东路民风最为彪悍之地。当年开国初年,齐军经略江南的时候,也曾经在广德州吃过大亏。当年百战余生的精锐都吃过亏,这些叛军又岂是对手。一声号令,调集青壮在三百团练,外加收拢的徽州一百余溃军的配合之下。
趁着这群家伙,分散开来卖力打劫时。一顿锄头扁担外加钢刀猎叉下去,跑到广德州的那一千叛军,没有几个活下来。他留在宁国府的那一千军马,又半步不肯出宁国府治。整日只是坐在城里面,又去哪里去寻人?而且他在宁国府的所作所为,这一千军马好日子也到头了。
至于郑通,对于如今已经一片狼藉的宁国府,士绅与百姓怎么想的根本就不在意。正带着人马,想着秣陵关疾进的他,却不知道正是他纵兵四处劫掠的这七天,给了曹锐时日。让曹锐可以完成布防。以及又从周边州府,调集了三千卫军与团练,赶到秣陵关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