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抱怨了出来。
瞿式耜作为太府寺寺丞,同样也感觉新历远比旧历更方便。
这不仅是因为新历的假期更容易安排,还因为新历每个月都是三十天,能够轻易计算间隔时间。
太府寺征收税款需要确定日期时,用新历轻而易举就能把截止日期算出来。
每月、每季度的收支,同样很容易计算。
用旧历则需要考虑大小月和闰月,需要翻年历表数着算。
所以在听到老师的话语后,瞿式耜笑着说道:
“新历确实更加方便。”
“但是正朔这个说法,真的是不好改。”
“这可是关乎国本的事情,轻易改动不得。”
钱谦益闻言摇头,指着弟子说道:
“你啊,想的还是少了点。”
“单单改正朔算什么?”
“你看这服装节,是不是要易服色?”
“当今圣上要重制礼乐,这两个是避不过的,只是要看怎么改!”
瞿式耜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如今听老师一提点,顿时明白过来:
皇帝昨日展示冠服,可不就改动了一些服饰吗?
这样每年改一些,估计十年以后,朝廷的冠服就会和以前大不相同,相当于是易服色。
这件事和改用新历法一并完成,那就是实现了“改正朔,易服色”。
当今皇帝的重制礼乐,果然是不亚于新开一朝的伟业。
对此,瞿式耜有些惶恐,又有一些期盼。
因为他想要在这个变局中立功,把自己的名字在史书上传下去。
而且机会还很大,他的老师钱谦益,就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之一。
只要老师将来能够入阁,他成为督抚就没什么难度。甚至还有机会一窥辅弼大臣,成为权力堪比内阁大学士的九卿之一。
——
想着这些的瞿式耜,对服装节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钱谦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