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挽回。
张之极万万没有想到,病因竟然是这个。张维贤同样很惊讶,因为府上的医师并没有查出来。他们只能笼统说寿限之类,根本说不出病因。
如今得知自己的疾病竟然是因为重金属所致,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怒极。
张之极更是又怒又怕,尖声道:
“快来人,把这些铜器、漆器,全都给我撤下去。”
“府里的朱漆也都给我刮了,换成……”
换用什么颜料呢?张之极望向张景岳。
张景岳斟酌了一下,说道:
“刮掉朱漆会有粉尘,那样更容易被吸入。”
“陛下便是因此没对皇宫大动,等将来有钱了一并改。”
“换用的颜料内织染局一直在调配,目前效果最好的,是用胭脂虫红。”
“这种颜料,是泰西商人从美洲运来的,价格极为昂贵。”
这是一种天然红色颜料,是西方目前发现的最响亮最饱和的红色,后世还用于食品和口红。
它原产于美洲,现在被西班牙垄断,卖到大明的价格自然很昂贵。
朱由检有心用它代替朱砂红,但是按它现在的价格,内廷根本承担不起。
所以他让尚衣监和内织染局继续研究,争取调配出其它无毒无害的红色,或者减少胭脂虫红的用量。
不过皇帝用不起,英国公府却是用得起的。他们英国公府世代积累的财富,可不就是为了享受。
即使在开藩上花了很多钱财,给府里换一遍颜料也不至于没钱。
张之极立刻就请求,请内织染局和内官监营造司,为京西正在建造的府邸,使用这个颜色。
等到那边改好了,英国公府就搬过去,再把这边的颜色同样换一遍,整修一下府邸。
这件事情关联到尚衣监和内官监,张景岳这个御医自然是无法决断的。
即使侯保山,也只能把事情带回去,请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