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老朽就一同去看看,相互交流学习。”
把讲课说成交流,并且主动前去。
方以智闻言大喜,欢喜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相比陈仁锡来说,陈继儒这个名字,才是如雷贯耳。
这样的名士去文思院交流,文思院的匠官欢迎还来不及。
所以他当即说道:
“眉公说笑了,谁会嫌弃您讲学!”
“我这就告诉薄工,说您这就过去。”
派仆人立刻骑马,传达这个消息。
随后又命人备车,邀请陈继儒一定要坐在自己车里。
陈继儒登上方以智的四轮马车后,才察觉这辆车另有玄机。
相比他来时坐的车来说,这辆车要舒适多了。而且车身更宽大,足以躺在里面。
这让他惊叹方以智在车辆上的造诣,对此行也多了几分信心。
——
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陈仁锡和张溥,则对此极为不解。
陈继儒固然和三教九流都能说上话,但是他堂堂天下名士,为何要主动结交匠官?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很多文官都在敌视他们。
除了迫不得已有些交流外,匠官在官场上,基本是被孤立。
张溥皱着眉头道:
“文思院和牧斋公颇为亲近,实学的格物方法,就是在文思院悟的。”
“难道眉公要投身实学,学习钱谦益的学问?”
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钱谦益的影响力已经够大了,如今再加上陈继儒,估计天下读书人都要投入实学派。
那样他的科学还如何立足,自己又如何成为圣贤?
陈仁锡思索和陈继儒的交往,摇头道:
“断然不会如此!”
“眉公纵然要投入实学派,也不会从文思院着手。”
“我看眉公是在陛下提点实学撷取百家后,想要从百家之中,整理出自己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