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想听你唱歌。”
“我唱歌不好听。”
“想听嘛~”
“好。”
屋里很安静。
薄纱挡着窗外的月光。
他轻轻哼唱。
“…
背负我这一生的流光
不乱不慌,不悲不伤
尽染洪荒,没有你的目光
只剩空荡
…...”
那天,晏扶风问他想不想博一个前程。他沉默许久,只问男人有什么要求。
轻捻的佛珠微微停顿。
那个眸子里同样荒芜的男人只轻轻摇了摇头,他说,他没有要求,一切只看纪偃礼自己的选择。
三天后,熊国招兵。
只是,军功和战绩都要他拿命去搏。
但,无可否认,乱世出英雄,这许是他将来有底气和这些人平等对话,最好的一个跳板。
当然,晏扶风既然开口,便不是只将他送进去当一个身先士卒的小兵。
那天,窗外的阳光很刺眼。
那天,他做了选择。
…
“…
万物皆无光,只有你的眼明亮随心去远方看看太阳
满目皆悲伤,只有你的眉上扬
等你对饮一碗月光
…...”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应下,另外那些人会用各种各样正当的手段,将他留在那里。
即便是一个两个,于现在的他,也如蜉蝣与瀚海。
遑论不止,瀚海不止一二。
那种无力感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压碎他。
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她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纪偃礼从来都有自知之明,与其蹉跎,他选择热烈的最后。
小时候,他一直有块成色很好的玉坠。翠绿的仿若能滴出水来。
只可惜,块头不大。
哥哥姐姐总说,许是他的家人也很爱他,只是不小心把小小的他弄丢了。
有朝一日,凭着那块玉坠,说不得,他还能找到自己的家人。
临出行前,他将那块玉坠卖掉了。
这钱,是干净的。
他用干净的钱,干净的,带她出去。
可,从飞机降落,同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削弱他的意志。
他好想这三天可以变得无限长。
他贪心地想要留在她身边。
理智清醒,灵魂悬溺,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的撕裂感一遍遍摧毁心口的光。
“…
来时携风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