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私的，他没有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爱好。

何况，自己的话没有问题，会怎么想，那是对方的事情。

“抱歉，打扰了。”

电话被挂断的瞬间，少年盯着亮起的屏幕，脸上的闲适也散了些。

他同样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云淡风轻。

阮羲和洗手的速度，实在不慢，但过来时，电话已经被挂断。

“姐姐不回一个电话吗？”

他并没有拈酸吃醋，只是语调平和地出声询问。

“不回了。”

如果电话没有挂断，不管出于哪方面考虑，她都该同傅修说上几句。

但，既然已经挂断，便没有必要了。她甚至可以预想到，他会问自己什么问题，眸子里的失落会怎样凝成实质。

“小橘子晚上跟你睡，还是跟我睡？”

“跟我睡吧。”他怕小家伙晚上会叫，影响她休息。

“嗯。”

…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他过来时，便发现她在收拾行李。

要离开，他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她特地将身份证和护照单独拿出来塞到包包的夹层里。

“你要离开金陵。”

阮羲和整理东西的手顿了顿，转身看他，也惊讶于少年的敏锐：“在这边待了太久，想出去走走。”她没有隐瞒。

只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少年的温和僵在脸上，唇畔的笑容再如何维持也显得有些勉强。

“那我呢。”

他问这话时，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脸上的淤青比前几天淡了许多，只这般同自己对视，总显得清冷又单薄。

“等你伤好。”

她微微弯唇，安抚性地抬手，想要摸摸少年的头。

他第一次任性地别过脸，眼眶有些泛红，抿唇的样子也难得稚气，同平日里温和稳重的他一点也不一样。

阮羲和有些无奈，只好转手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