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早了,要对弈不如改日。”
高文采反手将门关上,把人带到桌前,取来茶水用指头蘸了蘸,遂即在桌上写下“有细作,不要声张”。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有兴致,陈大人执黑就是了!”高文采口中说着,却压根没有将棋盘摆出来,指着桌上用茶水写的字朝陈邦彦道。
陈邦彦当即了然,“既然如此,在下奉陪就是了!”
而在桌上写下“宁海侯的证据也是细作传回去的”这几个字来。
二人口中说着话,手上不断用茶水交流,陈邦彦很快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这不免让他喟叹,朝廷这些大臣啊,当真为了私利可不顾大局。
锦衣卫指挥使如此做,万一影响清丈大事可如何是好?他便从来没有考虑过吗?
“徐弘基叫你去做什么”,高文采点了点桌面,将陈邦彦的神思拉回来,口中道:“大人,该你了!”
陈邦彦点头,遂即从袖中掏出几封书信来,“金鸡独立,高同知可要小心了!”
金鸡独立是围棋杀招,底线下立一子,利用对方两侧气紧无法落子形成杀势。
陈邦彦口中无意识得脱口而出,实际上却是将从徐弘基那儿得来的东西递给了高文采。
徐弘基可不能让保国公站在自己头上,他手中也有不少保国公违法乱纪的证据,这次全拿了出来交给陈邦彦。
包括一开始怂恿地主豪绅反对清丈,散播流言等都有他的手笔。
除此之外,还有从前在南京作威作福,放任家中恶仆仗势欺人等,一并都告诉了陈邦彦。
高文采看了不禁咧嘴笑了起来,骆养性还想利用朱国弼来治自己一个办事不利,不想着徐弘基却是搅了他的局,也不知他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我输了!”高文采示意陈邦彦将这些证据先收起来,而后用手掌将桌上茶渍抹去。
陈邦彦会意,起身后说道:“时辰不早,本官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