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国维眉头紧蹙,额头的川字纹深得可以夹死只苍蝇,又见他手中拿的不是朝廷文书,而是私人书信,不免好奇。
是京师发生了什么事?
如今也很少见张尚书如此犯愁了!
张国维放下书信后朝侯峒曾问道:“你可有记得,夏允彝同史可法是何时提的丁忧?”
“夏知县下官倒是记得,他当初政绩很是亮眼,且在长乐县也待了五年,期满后总该换个地方,或者升一升了,不过后来因为丁忧...丁忧期应当也是满了的,此前下官还同人说过,怎么期满了也不见他提交文书...”
侯峒曾皱着眉头想了想,“至于史御史,不归南直隶管。”
“那就不管史可法,单说夏允彝,当真没有收到过他的文书?”张国维着急问道:“还是提交了或许忘了?”
“这如何能够?”侯峒曾立即摇头,“若彝仲(夏允彝的字)提交过文书,下官定然记得,的确没有看到过!”
侯家同夏家是至交,又是姻亲,夏家的女儿夏淑吉可是嫁给了自己侄儿侯玄洵,虽然侄儿因病早逝,但夏淑吉始终在侯家侍奉老人,对亡夫很是怀念。
夏允彝丁忧是回了松江华亭县的,在其母墓旁结了个草庐,也不同人来往,这两件虽甚少见面,但交情还在。
“你也没收到过他的书信?”张国维问道。
“没...”说到这儿,侯峒曾也觉奇怪,若是他递交了文书没有回应,怎么都应该写信来问自己,可自己同样没有收到他的书信,本来还想着空了问一声,时间久了琐事又多,倒也忘了。
张国维点了点头,有了侯峒曾这话,郑三俊就不会有事,可从郑三俊的信中,却能知道夏允彝应当是提交的,但不知为何南京这边却是没有收到。
“你回户房之后不要声张,先在档案库中找一找,探探其他人的口风。”
对于夏允彝,他们也只要对个说辞,说“吏部已经知晓”、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