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在哭...”木娜小声道。
“我听见了,白天那人好像跟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就不留他了,让汉人阿玛这么伤心。”阿娅心中后悔。
木娜抬手擦去眼角泪滴,摇头道:“不是的,我觉得这样反而好,汉人阿玛应该也了却了一桩心事,他今后能开心一点。”
“汉人阿玛都七十岁了,再开心,能开心几年...”
“管它能,就算开心一个时辰也是好的!”
阿徒罕的棚子最是靠外,但张佳玉作为习武之人,还是听到了张简修的哭声,他叹了一声,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说到底,先皇和陛下当初为张居正平反,也是因为要改革吏治,所以才借着改革派的张居正的影响罢了。
说到底,还是利用!
帝王心,当真令人害怕!
诸人心绪繁杂,翌日清晨见了面,俱是见对方眼下青黑。
张简修将写好的信件交给张佳玉,“部族的事情都在这儿了,他们虽然是女真人,但从未归附于建奴,你放心,我们只想平平安安得过日子!”
张佳玉接过信,薄薄的一封,也不知里头写了几个字,他收进怀中,朝张简修拱手行礼,“晚辈这便回去了,老先生...保重!”
“老夫看得出来,你是个仁善的好孩子,要不然,昨日也不会为他们出头,老夫从前是锦衣卫,最佩服的便是如你这般的人,这把匕首,老夫便送你了!”
张简修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递给张佳玉,继而朝他挥手道:“走吧!”
张佳玉看着手上这把匕首,很普通的样式,只不过在刀柄上有刻着“江陵”二字。
“这是...”张阁老的匕首啊!
“喏,这是松子酒,你路上喝了暖暖身子,还有一些干粮,你带着!”阿徒罕从棚子中走出,手中拿着两个陶罐,一个里面装着松子酒,一个里面放着风干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