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一看就和工人阶级有别。
夏大山穿着灰扑扑的药材厂工服,看着这样的夏大芳,忍不住脊梁骨就佝偻了起来。
随后心里头冒出一股无名的恼怒:
一家三姐弟,哪个都压他一头!
好不容易老二夫妻都死了让他过上了好日子,如今那个夏棠居然还闹着要分家!分家!
真是没良心!
夏大山心里头揣着火,但偏偏对夏大芳说话的时候还得忍着,只能忍气吞声的将手里头系好的一油纸包枣糕递出去:
“上次乐乐来家里,说这个好吃,你弟妹就让我给带了点儿。”
“不用了,上次乐乐去都是三年前了吧。现在他早就不爱吃了。”
夏大芳根本没给他弟弟面子,当场便给顶了回去。
夏大山忍气吞声的又拿了回来。
正想着怎么提夏棠那事的时候,夏大芳瞅了一眼手腕上的“凤凰”牌女士腕表,有些不耐烦:
“有什么就直说吧,我等会还有饭局。”
夏大山强忍着心里头的火,连忙将夏棠的事情说给夏大芳听,说到最后,不免添油加醋:
“姐,我们对夏棠不说捧上天,那也是跟其他几个孩子一模一样。平时吃什么、穿什么,没有短过她的。可你看看她,说分开就要分开,真是让人寒了心啊!”
夏大芳瞅着弟弟,眼神却很不屑:
“大山,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
夏大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对着外人说这些也就算了,咱俩亲姐弟,你还这么说,好意思吗?老二家里头留下那么多钱,厂里给那么多钱,每个月还有抚恤金,这些个钱你用在夏棠身上多少,咱俩心里头都有数。”
夏大山手指头都快把枣糕的纸包给戳破了,但偏偏还得忍着气解释:
“姐,那你也不能这么说啊。你说我们家里头,三个孩子,加上夏棠就四个。四个孩子两个大人,就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