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怎么....”
换衣间的隔音实在是太好,问萦只能听到几个破碎的词组。
一声“少爷”出现,他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霍家现在只有霍爵月一个少爷。
这个点霍爵月分明在赛车,怎么会突然回家?
为了防止自己过度紧张出现幻听,问萦停住手上的动作,抱起换下的卫衣,光着脚小步走到门边,屏息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不经意间看到镜子里陌生的自己,问萦的耳根通红。
因为和裙子做斗争,他的头发已经凌乱散开,只留了个发夹扣着刘海。
大码的长裙穿在身上,意外地并没很重的违和感,只是胸口处稍微有些紧,根本遮不住锁骨往上。
他停止胡思乱想,触电般地移开视线。
......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再次发誓。
“小爵回来了?”白晚晴十分诧异。
她的语气不似对问萦那般温和:“早上不是非要出去赛车吗?”
“我回来取赛车服。”
霍爵月的声音没好气,但好歹没了平时的跋扈张扬:“取了就走。”
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问萦便开始着手换回自己原本的衣服。
为主线而生的巧合太多,他已经见怪不怪。
还好霍爵月是现在回来,而不是他穿着长裙出去之后。
深呼吸了几下平复狂跳的心,问萦脱着身上配饰繁琐的裙子。
漂亮的刺绣、珍珠和宝石此刻成了累赘,为了不弄伤礼裙,他的动作愈发谨慎。
指尖被宝石的棱角划得微痛,痛觉让问萦蜷了下手部的肌肉。
越急越出错,原本就紧的肩带卡在了他的肩上,浅嵌在皮肤里。
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逆子。”
没等白晚晴发话,霍霆的声音愤怒:“怎么和你妈妈说话!”
骂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