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雷同站在邱一民旁边静静的望着背着老汉远去的中年人步履蹒跚的消失在视野的尽头。这一路,中年大汉一直很老实的坐在那里照顾昏迷不醒的老爹,没有做任何小动作,这倒是让雷同他们省心不少。
邱一民站在路口扭头看了雷同一眼,轻声问道:“怎么样,有问题吗?”
“疑点很多。”雷同直言不讳。
“说说看。”邱一民听闻有疑点竟没感到多少惊讶。
雷同微微笑道:“首先,邱队你仔细看他的脚步,虽然有力却显轻浮,这不是一个庄稼人该有的。”雷同顿了顿接着说道:“庄稼人的步伐应该是坚实,稳重,因为他们常年累月的从事重体力活,久而久之就那样了。”
“其次,我在车里问他现在农活多不多,他的回答似乎是天衣无缝,其实不然。因为他忽略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指甲里的泥。呵呵,怎么说呢,他很聪明,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只知道庄稼人干活手可能会很粗糙,指甲里也会有泥,但他却不知道真正的庄稼人指甲里的泥是多少年沉积而成的,泥色黝黑,而他指甲里的泥则为暗黄,明显是新泥。再联系之前他自己说临近深冬没有什么农活,那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指甲里的泥是故意弄进去的。”
“最后,我看他右手手腕处有一条清晰的红色於痕,那只有常年戴手表的人才能形成。本来庄稼人戴手表没什么稀奇,毕竟现在生活好了,农村并不像以前那样贫穷落后了。可是他有手表为什么要突然摘掉?难道是怕我们看出来什么?”
“所有的偶然加在一起就是必然!”
邱一民满是欣赏的望着雷同,良久后才笑道:“看来你在特种部队学到不少好东西啊。”
雷同受宠若惊,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了,不过他还是回道:“察言观色是特种兵最基本的能力,如果连这点小细节都看不出来,那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自己是一名特种兵。”雷同说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