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长夜司在这大周呼风唤雨下去。夫子蛰伏这么多年,忽然将他的弟子送入长安,若是我猜得无错,天策府的反击应当就要开始了。”
牧殷殷闻言,身子却是莫名的一震。
她仰头看向自己的夫君。
这个男人已经年过四十,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两鬓亦生出了霜雪。
长夜司的打压,朝政的黑暗几乎磨平了他的棱角,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
但就在此刻,就在这时,就在他说出方才那一番话的瞬间。
牧殷殷有些恍惚,她隐约间似乎又看见了当年那位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重新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是她的夫君,是大周的宁国侯,亦是当年牧家军麾下陷阵营的统领。
那个寇颅作盔血作甲,剑走三尺止鬼哭的铁血将军叶承台啊!
牧殷殷终究是听不明白长安城里的尔虑我诈,但叶承台既然做了决定,夫唱妇随,岂能有他?
于是,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终是将自己的头缓缓的靠到了叶承台的怀中。
......
徐寒犹如没事人一般回到了自己在宁国侯府中的居所。
夜色渐晚,暮色落下。
徐寒驱走了那些被叶承台派来侍奉他的仆人,独自一人立于院落之中。
黑猫在一旁追赶着秋日里院子中的落叶,一双眸子瞪得浑圆,似乎无论在什么时候,它都始终对这个世界保持着满满的好奇。
叮。
一声剑鸣在那时升起,那把沧海流留下的名为刑天的剑被徐寒握在了手中。
他漆黑的眸子映着猩红色的剑身,似乎也蒙上了一道淡淡的血色。
喝!
伴随着他的一声轻呼,他的身子豁然动了起来。
一道道凌冽的剑招自他手中挥出,剑招并不玄妙,只是寻常诸如刺、劈、挂、撩之类的招式,但每一式徐寒都做得极为认真,并未因为招式的简单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