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被钉在床沿上那条细瘦的胳膊仿佛轻轻挣了挣,他一动,伍天覃便抬眼瞪他。
一直到吴老将手搭上那轻微跳动的脉搏,伍天覃这才将手缓缓一松。
元宝儿一动不动的趴在床榻,一时咬了咬唇,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盯着摁在自己脉搏上的那只苍老的手,只见那精瘦的手指头轻轻碾动了一番,而后缓缓收了回去,冲那伍天覃道:“身子略虚,血气略微亏损,肝火旺盛,体内还有些淤血堵塞,不过较之日前,已是恢复不少了。”
吴老悠悠说着,又道:“老朽且先给他开几副方子下火散血,配合着之前的方子用上几日,体内的淤血和腐肉应该能散个七八分了,之后便敷药静养足矣。”
吴老公事公办着,满口都是围绕着病情,丝毫不曾再提及任何其他不相干之事。
他方一起身,元宝儿便立马将手飞快一缩,重新缩回了被子里。
伍天覃跟着吴老开药方子,追问道:“筋骨可有损害,如今已恢复了几成了,还得在床榻上躺上几日才能下榻?可对日后出行有碍?”又问:“如今还有何注意事项?对了,这小儿这几日夜里偶有发烧,可有大碍?”
竟追着吴老问得事无巨细。
伍天覃这人一贯心高气傲,从来都是他高高在上,慵懒散漫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旁人来恭恭敬敬的回他话的,鲜少见过这般,似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在大夫屁股后头跑的。
吴老一一回道:“如今已恢复了三四层,筋骨略有些损害,这个得靠养,急不得的,他如今身子还算安好,多则个把月,少则半月看能不能勉强下榻。”又道:“好在他年纪小,身子骨修复得快,若修养的好,恢复如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吴老一一耐心的回复着伍天覃的提问。
伍天覃见病情恢复尚可,心下微松,一时,微微扭头朝着那床榻方向扫了一眼,见此刻那元宝儿趴在床榻上,双臂交叠着枕在身下,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