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很多人都会像现在的小刘一样,死死地攥着爱人的衣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当时的触动和感受。
从心理学上看,这叫做情绪加工理论,这种反复的咀嚼和回忆是大脑在尝试消化极端情绪的自然过程。
路宽也乐见如此,他知道刘伊妃性格中的坚韧底色,在《历史的天空》中也曾遭遇很多剧烈起伏和波折。
现在向自己发泄、倾诉出来,不会导致情绪淤积,能够缩短恢复周期。
“不知道那几个受伤的人怎么样了,还有可怜的黑白团子。。。”
“我刚刚出去拿水的时候问了,有外伤的都上了急救措施处理,暂时没有太大危险。”
“基地的兽医给大熊猫也打了麻醉针,有一只骨折的已经包扎好了,没大问题的。”
路老板温声道:“别看它们是动物,其实生命力比人要顽强得多。”
后世的卧龙基地有一只幼年熊猫遇难,其余都在恢复秩序后安全撤离,其中有六只直接送到了北动寄养,正好也作为奥运会期间迎接外国游客的吉祥物。
刘伊妃稍有些安心地点点头,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仿佛这样就能把下午那场天崩地裂的恐惧一点点挤出去。
“我是不是挺没用的?平时咋咋呼呼,一遇到事就蔫吧了。”
路宽勉力撑起一丝笑容:“你还没用?今天抱着那只参与拍摄的幼年熊猫一顿跑,不然它就要被压到树底下了,后面的山上的石头如果再砸下来。。。”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知道小刘救的这一只是不是上一世罹难的团子,但总归今天大家忙了一下午给国宝们加固笼子,没听说有伤亡的消息。
没有人敢去揣测外界的惨烈,害怕只那么一想就要崩溃,只能在卧龙这方小天地里,用这些幸存的美好聊以慰藉内心。
帐篷外,夜风卷着尘土的气息从缝隙里钻进来,偶尔能听见远处山石滚落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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