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已看不容面容的柳茹意，他以肘撑地，再度横刀架势：“你若要再战的话，我可以奉陪你到最后一刻...”

“够了。”

低沉女声打断了他的话。

宁尘神情微怔，还未反应过来，讶然见柳茹意单膝跪地，伸出双手将他顺势抱住。

“你...”

“哀家已经醒了，不必紧张。”

柳茹意搂紧双臂，埋首低吟：“你那番战意，哀家已经全盘接收到了。至此之后，你便是哀家真正认同的存在。”

宁尘骤然面容一缓，颤抖着舒了一口气。

此番拼上性命，总归是有所收获。

他放下厄刀，虚弱笑道：“茹意当初几次三番都嘴上不示弱，怎得这次那么轻松就服了软？”

柳茹意闭眸低声道：“你压服了哀家的‘兽性’，哀家还有何理由再故作矜持。”

低语间，其语气也愈发复杂：“况且，你此次是豁出性命为了哀家而战，又如何再无动于衷。”

“哈...茹意通情达理许多。”

宁尘拍了拍其后背，苦闷道：“不过，还是先松开怀抱吧，我快被你给闷死了。”

柳茹意一怔，连忙松开双手。

“咕唔...”宁尘这才颤巍巍地仰倒在地，一脸恍惚地喘息连连。

下一刻，几缕猩红血发散落至面庞，就见柳茹意正低头看着自己，妩媚端丽的玉颜上满是担忧：

“你忍着些，奴家为你疗伤。”

“谢...”

宁尘呼吸渐弱，慢慢闭上了双眼。

柳茹意连忙定神按上其心口，霎时血焰再燃，将二人身影包裹其中。

咔嚓！

镇守庭院内的结界终于不堪重负，崩裂破碎。

花无暇脸色微白一瞬，豁然起身：“尘儿！”

“噗——”

原本盘膝闭眼的宁尘蓦然口吐鲜血，气息迅速萎靡。

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