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床上撞出规律的闷响。
失禁的尿液浸透了单薄的病号服,在铁床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她抽搐翻白的眼睛。
林小雨躺在水洼中,身体一抽一抽的,瞳孔涣散地看着天花板摇曳的灯,眼泪混着嘴角的血沫滑落。
她翕动的嘴唇无声地念着:“小舟...李敏...”
被电击灼伤的指尖突然痉挛着伸向裤袋她痉挛的指尖突然触到裤袋里硬物,那是最后那堂课上,全班孩子叠的千纸鹤。
这是她唯一的念想。
“张阳的野花...该开了吧...”
她破碎的喉音淹没在电流的余韵里,记忆中的茉莉护手霜香气突然变得真切,仿佛那些小手正拽着她的衣角,奶声奶气的叫着:“老师!老师...”
电流的间隙里,林小雨涣散的瞳孔突然映出一片阳光。
“起立——”
幻听中的童声清亮如初春的溪流,她溃烂的指尖不自觉地想扶正根本不存在的讲台。
“同...学们好...”
她溃破的声带突然挤出气音,像当年回应孩子们那样微微颔首,这个动作让锁链发出叮当轻响。
她看见两年前的临城机关幼儿园的教室,槐树影子正斜斜地爬满讲台。
粉笔灰在太阳光光柱里跳舞,而她踮着脚把作文园地的彩纸贴歪了边角。
“左边...再高一点...”
记忆里扎羊角辫的小舟踮脚指挥着,此刻却变成她抽搐的手指在尿液里划出无力的弧线。
“林老师!”
扎马尾的小姑娘突然举起手:“您衬衫后面沾了粉笔灰。”
孩子们哄笑起来,她转身时发梢扫过黑板,露出后腰上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坐在第一排的周小舟立刻跳起来,用作业本拼命给她扇风,结果把作文园地刚贴好的彩纸又吹落了。
“老师我帮您扇掉啦!”
温热的泪水突然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