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烟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此时,他的脚下已经有了半包烟头。
贺逸阳红着眼,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把菜刀,身后两个武警抱着他的腰,生怕他弄死这群人。
至于秦战...那是瞬间从枪套中掏出手枪,咔哒一声打开保险,手指都放在了扳机上急促的喘着粗气。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陈知行说的让他控制住不要杀人是为什么了!
恶,纯粹的恶!
甚至,不仅是他,在场有一个算一个的武警,几乎都是非常愤怒的打开了保险,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向景辉等人。
向景辉:妈!妈妈!!我亲爱的妈妈!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小小的盒子当家
以后别叫我景辉了,因为我感觉我即将变成骨灰。
为我花生!为我花生!谁来为我花生!
谁能动几十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的恐惧感啊!
一股暖流湿了裤子,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
向景辉甚至都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看见一双双赤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盯着自己也就算了,那眼睛里面还有切实的杀意!
这杀意可是实打实的呀,可不是市委市政府那样的压迫,压迫还好,可是杀意...这特么是物理层面的啊!
人家的手里还有真理!!
十分钟前。
地下室的铁门被液压钳暴力破开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气像一记重拳砸在所有人脸上。
王振国指间的烟头猛地一抖,火星溅在锈蚀的门框上。
“操!”
秦战突然暴吼出声,军靴碾碎地上一截发黑的断指。
他身后的武警战士集体倒吸凉气,二十平米的水泥牢房里,七个赤身裸体的病人像破布娃娃般堆在墙角。
最外侧的女人双臂反剪着被铐在暖气管上,溃烂的手腕露出森森白骨。
“这他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