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珈未取字取号,称呼不便,傅逸便如此称呼,反正俪玄也知道他所指何人。
俪玄乃俪氏年轻一辈中最出众之人,取字子绪,他懒懒倚着栏杆,与衣着整齐坐姿端正的傅逸不同,俪玄行为之间颇见狂肆,素来不拘小节。
接过了傅逸递过来的酒杯,俪玄将杯中西域美酒一饮而尽,空杯再次递到傅逸面前,洒然一笑,“再满上。”
熟悉好友的性子,傅逸笑着摇摇头,端起酒壶为他满上。
俪玄这才心满意足的把自己对何珈的评论说出口,“平价纸之功,史册千秋不灭。为人风姿,不逊你我。与玉儿表妹的气质倒有些相似,但细节雕琢之处,并不若玉儿表妹。”
将自己的评价说完,俪玄端起酒杯,不再如刚刚那般豪饮,而是轻抿一口,轻笑问道:“那景初兄又作何评价?”
傅逸抿了口温酒,正要说话,余光突然注意到那盛开在雪色间的一袭红裙,视线下意识就往那处望去,当他看清那迤逦而来的身影时,心脏一瞬间漏跳了几拍。
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
不知为何,《神女赋》里这一句词赋突然跃上傅逸的心头,也唯有如宋明初如今这般风姿,方才当得起神女一词吧。
这样的美,极具侵略性,如一团烈火燃烧于天地间,怒放自己的动人。
无人能不为这样的美而动容。
俪玄察觉到友人的失态,悠悠转过身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先是一怔,回过神后含笑瞥了傅逸一眼,站起身来,“有佳人前来,景初兄何不与我前去迎接?”
傅逸已然恢复了平常状态,闻言不过一笑,并没有在意俪玄的打趣。
一路走来,有许多其他世族郎君上前献了殷勤。衡玉三言两语便脱了身,迈上三级台阶,走到俪玄两人面前,与两人见礼。
“看来安平没有来。”俪玄只见衡玉却没看到宋轩的身影,轻笑着道,“何氏庄园的梅花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