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直吃才行。
毕业后,阎霖也进了沈随峥的实验室,为血族适应人类社会做出贡献。
而那个被迫成为血族的丁遇,则一直生活在沈随峥的监视下,死又死不掉,但活也活得不怎么好。
就这样一年年过去,任务进度达到了百分之百,阎霖也到了要走的时候了。
而在这几年里,随着任务进度的不断上升,言初似有所感一般,经常无缘无故就来探探阎霖的鼻息,摸摸他心脏的位置。
言初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按理说血族几乎是长生不老的,能活很久很久。
但他就是很担心阎霖离某一天会离开。
而就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早上,言初忽然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似乎没了呼吸,他猛地一滞,颤抖着将手指放到阎霖的鼻尖下,那里没有一丝热气。
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那一刻言初觉得自己最大的噩梦成真了。
他用力咬破自己的嘴唇,一滴一滴甜腻的血液落在阎霖干燥发白的唇角,却再也没人红着眼睛舔舐了。
*
阎霖是在睡梦中被小系统叫醒的,它说咱们该去下一个世界了。
随后阎霖便失去了意识,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也随之消散。
*
走廊尽头的教室,伴着冉冉升起的朝阳,传出阵阵毫无生气、垂死挣扎般的早读声。
祖国的花朵们要么枯了枝,要么败了叶,个个歪在椅子上垂着脑袋,妄想能在班主任眼皮底下睡上一会儿。
但他们好歹都在跟着读。
班主任靠在讲台边,目光落在最后一排。
最后一只摆着两张桌子,桌子左边是一大排储物柜,右边则是常年关不上的班级后门。
其中一张桌子从开学起就是空着的。
而另一张桌子后,高中两年都未在课上打过瞌睡的阎霖此时居然正趴在桌上睡觉?!
班主任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