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掠袍坐于殿中宽大如小榻的宝座上:“吃。”
莺然在他身边坐下,和他一起吃:“改日你再买把伞吧。”
徐离陵没应。
莺然不再聊这话,答起他先前之问——成亲后做什么,“也没做什么。你去上工,我在家。偶尔去逛逛街、绣绣东西,逗逗小黄。等你休假在家,就一起做做家务,或一起去县里,一起上山玩,隔段时间再去我娘家看看……”
徐离陵听着,包子只吃了两口,又没吃了。
莺然先前就吃饱了,这会儿也是吃了两口吃不下,顺手喂到他嘴边。
他张口把她吃剩的吃了,自己剩的还在手上拿着。
莺然觉得他有些木讷,把他手上剩的夺过来,塞进他嘴里让他一口一口吃了,嘟囔:“你这才吃多少,就吃不下了?”
别瞧千年后的徐离陵看着瘦,他吃的可不少。
徐离陵:“没有吃不下。”
莺然懒得说他,“你若是真吃不下,就别吃了。”
这包子不大,只有三分手掌大小。手上还剩两个包子,她拿着要放到一边。
徐离陵又张了嘴。
她好气又好笑地将剩下的包子塞他嘴里。忽忆起:她和他刚成亲时,他吃得也不多。像是不太习惯进食。
她印象里他吃得不少,是后来她与他相处久了,她时常点了菜吃不完,他就会把她剩的都吃了的记忆。
此刻待他吃完,她将装包子的空油纸丢给他。
徐离陵随手烧了,然后和她坐在一块,似百无聊赖。
莺然睨着他,又想到,千年后她与他刚成亲时,他也是这样的。
他不是木讷,只是初初成亲,不知如何对待她这个新婚妻子。
尤其对他而言,她是脆弱的、柔软的、需要他处处留意着、不能放纵对待的。
且那时的她与他刚成亲,对他也生疏得很,举手投足间的触碰,都叫她既紧张又陌生。
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