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
子弹雨不断地砸在轿车上,归温怀疑车体已经变形了,车子不过在苟延残喘。
“老婆,”乔鱼还在操纵方向盘,“猜猜我们会不会逃出去。”
“我不知道。”归温张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新娘怎么能哭,”乔鱼的触手抬起,擦去归温面上的泪水,“今天是我跟你结婚的日子,你忘了?”
归温说不出话,仅仅是在掉眼泪。
乔鱼拐了好几个弯,才勉强与武装部队的车拉开一段距离,但枪林弹雨并没有就此消失。
祂让归温踩下油门,继续往前开。归温擦干泪眼抬头看了看,立马抓住乔鱼的触手。“停车——”
乔鱼松开方向盘,归温用力踩下刹车,他们就停在悬崖边上,差一点就摔下去。
归温还记得他第一次下车,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
深不见底,仿佛要将人吞噬的深渊。
他不敢再久留。
“老婆,”乔鱼卷过归温的手腕,将对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我想你的世界也只有我。”
“所以是……”
“没有乔鱼的乔斯塔也不会有意义,应该去死,对不对?”乔鱼吻在归温手上。
“真的逃不掉了吗?可不可以开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归温又没忍住哭。
“油缸里马上要没有油了,我们开不出这片树林。”乔鱼一点一点吻掉归温的泪水。
归温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终于毫无预兆地笑了一下,与他的眼泪毫不合衬。
“小鱼,刚刚宣誓结束还没有接吻,我们继续吧。”
乔鱼吻上他的嘴唇。这个吻很重很深,归温几乎被掠夺所有呼吸,口腔内部被肆意扫过,好像要将所有无法再交付的吻在一瞬间尽数渡到他的口中。
“我爱你。”
乔鱼在归温嘴唇上用力咬下,留下深深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