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摇流苏、被翻红浪,良久屋中才安静下来。
“妾身这次前往关外戈壁,听到那些客商议论,说是州里的老爷们合起伙来对付你。江郎,你可想好了应对之策,可不要把心思都放在了彤儿姑娘身上,因小失大喔。别挠……我怕痒,嘻嘻……妾身不敢了,江郎饶命。”屋中响起欣菲慵懒的求饶声。
夫纲大振的江安义松开手,欣菲伏在他的身上娇 喘着,媚眼如丝,风情无限。
“这些跳梁小丑的打算我岂不知”,谈及正事,江安义语气中满是自信,“张文津勾结着有西域生意的商家准备到天子那告我的刁状,江某才不怕他们,我已经向天子禀明化州形势,天子圣明,必不会被他们蒙蔽。”
“不可大意,妾身听说化州有名的权势家都在其中,还有柳、刘等世家在后,再加上你以前得罪的人不少,要知道众品铄金,要当心天子用你来平息众人之怒。”欣菲语气凝重起来。
江安义笑道:“我不贪不拿,行事坦荡,所做皆是为了化州百姓。设立边市收征商税,是为天子揽财,这些人以此告我,岂不是在为难天子。你放心,没事,我京中有人。”
欣菲没再吱声,她知道除了天子的圣眷外,香水生意每年给王皇后和太子三成的红利,看在钱的份上他们应该会替江郎说话,再说余尚书是江郎的恩师,也不会袖手,说起来江郎在京中的势力还真不算小。
人活在这世上,免不了要跟别人打交道,物与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在永昌帝都体现得淋漓尽致。天子是孤家寡人属于个例不去分析,从宁王到贩夫走卒,谁没有两三个朋友,有在大殿上摆上酒席看着歌舞喝着美酒的,有在青楼听着小曲摸着姑娘醉生梦死的,有在自家小院摆上一碟猪头肉酩酊大醉的。不过宁王府不会出现贩菜的老农,尚书请客不会去请八品的小官,夫人们聚会不会出现男子,狼群里容纳不下羊。
大大小小相互关联的圈子里,出手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