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孤自封王以来一直小心翼翼,唯恐被人抓住错处。此次黄师要报仇,先生便许孤放肆一回,帮黄师一把吧。”
沈文清鼻头一酸,哽声道:“我等何幸,得遇王爷。”
定了定神,沈文清沉声道:“既然王爷心意已定,那便全力以赴。大理寺二十一日公审此案,明日是休沐日,可以利用这一天时间做些文章。王爷,眼下京中有许多参试的士子,不妨先从他们身上做做文章……”
亥初,暖阁内还在密议如何对付江安义,楚安王府的角门来了个身影,全身笼在灰色的裘衣中,连头也被连衣帽遮住。守门的门子听到敲门声不敢怠慢,这个时辰来敲打角门的人不是府中人就是有要事。
没等门子发问,来人递过来一封信,沉声道:“这封信马上交给王爷。”随信递上一绽银子,门子一手接信一手拿银,银子是十两的官绽,立时笑出花来,不过规矩还是要讲,客气地道:“请您稍候,我这就去帮您通传。”
门再次关上,一柱香的功夫才打开,有个管事模样的将那个迎了进来,也不多话,挑着灯笼在前引路。王府深幽,晚间若无人引路定然迷失。寒风从宜春湖上掠过,将那人的帽子掀开,借着廊柱下的灯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赫然是廖建辉。
宜春殿暖阁到了,沈文清迎候在门前,廖建辉快步上前行礼,沈文清先开口道:“里面请,王爷在里面等候。”
廖建辉跟在沈文清身后 进了暖阁,一股热流扑面而来,身上的寒意立时驱了个干净。屋正中站着个年轻人,身穿青色狐裘,依稀能分辨出几分天子的模样,廖建辉知道这便是楚安王,单膝拜倒行礼,道:“廖建辉见过王爷。”
石重仁上前扶起廖建辉,笑道:“你便是廖家的顶梁柱,宣武将军廖建辉。孤王听闻过你的声名,你舍弃京中安逸到漠北从军,为国戍边十余载,实为世家子弟的楷模。黄师在信中夸赞你是难得的骁将,为人忠义,不必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