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冲击力的可怕味道中稳住理智,他睁开眼后,端起一杯茶就往嘴里灌。待嘴里那股味被冲去之后,他放下茶盏,就见令嘉正悠然地喝着了醉月舀给她的汤,正是从那盅山药甲鱼汤。
萧彻淡淡地看了令嘉一眼,又低头用膳。
竟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令嘉心里却叫那一眼看得心沉了沉。
不过转瞬,她又把这一眼抛到了脑后。
她敢这么戏耍萧彻自然是有底气的。
萧彻这个人城府深沉,虚伪又善于隐忍。他现在和她爹有密谋,两人没法翻脸,故而只要令嘉不要做得太过,萧彻就绝不会在明面上和她撕破脸。
至于私底下?
令嘉又不是对他痴心一片的康宁郡主,哪里会在意这个。
至于想远一点……
萧彻这人冷情得很,待他母亲公孙皇后尚且淡淡,令嘉才不指望能和他培养出什么夫妻之情。
两人婚姻唯一存在的理由,便是令嘉的父亲。
令嘉父亲安好,萧彻再是不喜,令嘉也会是他承认的燕王妃;若令嘉父亲不好,令嘉再是乖顺,她也不觉得萧彻会放她继续当燕王妃。
既然如此,令嘉自然是由着自己性子,怎么痛快怎么来。
晚膳用后,萧彻又去了书房。萧彻去后,令嘉自在地拿了本书坐在榻子上看。
醉花见她沉浸在书中,朝醉月使了个眼色。
醉月收到眼色,看了看令嘉,便跟着醉花走到外间去。
醉花带着责备道:“方才晚膳时,你就不该将那碗汤端给王爷。王爷天潢贵胄,再是喜爱王妃,被这般捉弄,少不得也要恼了王妃。”
醉月却是理所当然道:“我不端那碗汤,难道叫其他人看到娘子连自己的使女都使唤不动?”
“叫王妃,”醉花先是挑了一句,然后教导道:“谁叫你明着抗命了,你不会随便找个借口,像汤不够一类的。王妃惯是随性,以我们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