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配合我,若殿下欲责怪,定也是先责怪我——只要钟统领能配合到底。”
钟榆听着罪魁祸首大言不惭的威胁不由默然。
在燕王的手下原来就难混,而这位燕王妃的出现更是给他的职场生涯平添一个大坑。
但钟榆最后还是低头了。
燕王问罪时,他确实需要燕王妃的帮助。
令嘉问道:“河西、河东两军具为百战之兵,往年同耶律昌对阵勉强能称五五之数,更遑论有去年取下的嘉峪塬为凭,如何会输得这般快?”
钟榆答道:“河西西羌复反,西域的安息、康居两国出兵过葱岭相助耶律昌。”
令嘉暗叹。随着河西的稳定和发展,西域诸国对于殷朝已然不复英宗时的欢迎,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防备。
令嘉又问:“雁门、云中、代郡具为关塞要地,耶律昌如何只在一月里相继拿下?”
钟榆神色有些尴尬:“战报中未有言明。”
令嘉再问:“河北共计三十万余兵,殿下抽走了二十万组军,河北道应还留下十万,但如今四府合计二万余人,其余八万人去哪了?”
钟榆脸色稍变,变得有些尴尬,但他最后还是说了:“三万在居庸关,三万在紫荆关,两万在常山关”
好吧,他和安石之前确实存在恐吓的意思。却不料令嘉竟对河北的人手了如指掌。
至于她是从哪知道的——自然是那位坑属下的燕王殿下。
令嘉挑了挑眉,从容笑道:“我竟是不知,这般的情景,我为何还要离开范阳?”
“王妃乃千金之子,自不以垂堂为坐。”钟榆更尴尬了。
令嘉脸上的笑一下转冷,她哼了一声,也懒得同他争辩,挥挥手,令他退下。
钟榆去后,令嘉终于放纵自己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砸了一个还嫌不够,连着砸了四五个,最后连茶壶都没放过。
瓷器碎裂的声音能叫她此刻火烧火燎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