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的声音陡然止住,身子僵在了那里。
醉月同情地看了自家王妃一眼,她方才就是想提醒她:殿下他来了
同情完,醉月便识相地退了出去。她自有觉悟,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惹出来的火就该谁来灭。
虽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强势的郎婿,和正视尴尬的局面。
所以,令嘉还是转过身去了。
心里存着千般的恼怒,万般的埋怨,但真见了人,心间的弦却是不自主地颤了颤。
他们是在七月分别的,流火炎炎,心宿南居,而今已是十月,黄叶枯枝,寒衣上身。
已是三月未见。
萧彻身上变化并不大,站在屏风边,静静地看着她,眉骨挺俊,凤目秀逸,神清骨秀,唯独眉心多了一道淡淡的折痕,似是有着难解的忧虑。
他此番出征一帆风顺,想要达成的目的都已达成,还有什么可为之蹙眉的?
心弦的颤意被猛地按下。
令嘉不悦地问道:“你如何进来的?”
萧彻淡淡道:“善善,你当知晓,我若决意要见你,没有谁拦得住我。”
“燕王殿下威风无比,旁人自是拦不住。可你要将这威风使在我身上嘛?”令嘉站起身同萧彻对峙。
萧彻蹙起眉,眉心折痕更深:“善善,我只是要见你。”
“可我不想见你!”令嘉忽然大声道。
这一声着实有些失态,莫说萧彻,便是令嘉自己也愣了下。
令嘉深吸一口气,勉强稳定下来,说道:“萧彻,我现下心绪着实不佳,且让我一人待会。”
她手指着屏风外道:“你走吧。”
只是,令嘉却是忘了她的左手因着誓军时划的那道伤口,现在还裹着细布。
萧彻见着那细布,目露痛意,他捉过那只手,轻抚上面的细布,良久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疲惫道:“善善,莫再同我赌气了。自从你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