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说出的过去里,令嘉都不曾寻见一丝一毫与皇后有关的只言片语。
显而易见,萧彻和公孙皇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罅隙。
曾经出于明哲保身的心思,令嘉对此并无兴趣。可到了现在,她有心想探究,却又开始顾忌萧彻的态度,不舍得迫他。
所以,令嘉终究只是道:“我想同你一道回京,我不想同你分离。”
萧彻面色稍柔,劝道:“那你就舍得与满满分离?”
满满那么年幼是肯定没法回京的。
谁知,令嘉只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我还是想同你一道回京。满满这里有娘在,相较之下,我更不放下你。”
萧彻抚上令嘉的脸,沉声道:“此次回京,有灭北狄的功劳在前,我本就招眼,又多了我那几个兄长的掺和,定是会生出许多事端。善善,你素来不喜那些阴暗的算计,索性就留在范阳。我保证,很快……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令嘉沉默了一会,终是应下。
说服她的,并非是萧彻的话语,而是他凤目中那欲言又止的忧郁。
在备好车马后,萧彻在召令的第二日就启程回京了。
来王府探望令嘉的张氏,听闻此事后,伤怀道:“圣人她分明比我还小一岁,怎么就病到这份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