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家里账簿上零零碎碎的一些,差不多也就能凑到五六十贯吧。
她看向周自衡,无声的对他做了个口型:“咱们没钱了。”
周自衡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对中人道:“没问题,那就请你把这位唐郎君约出来,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尽快达成契约。”
中人没想到他决断如此迅速,大喜过望:“行,录事在此稍等片刻,我立刻赶去唐家。”
待他走后,徐清麦狐疑的问周自衡:“八九百贯哎!你哪儿来的钱?”
难不成这家伙还存了私房钱?
她上下打量的怀疑眼神让周自衡啼笑皆非,忙道:“你忘了,我那儿还有几样从长安城中带来的好东西,把它们都典当了应该能凑到这个数。”
当时周纯虽然算是被赶出家门的,但是他的娘亲怕自己儿子在江南遭罪,还是偷偷的给他塞了一些好东西,包括一尊小金佛、一座牙雕、几块好玉和上好的砚台之类,都是易于携带的精品,应该很好出手。
徐清麦在理财上她是绝对的保守派,典当东西老让她觉得有些不妥,就像是后世去银行借贷一样。
她有些犹豫:“不若我们再等等?”
“你刚刚也说,若是手工皂作坊做起来,这边肯定会热闹不少。所以早买早好。”周自衡和她则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你想想,现在关中一亩上等田要去到三十贯左右,几乎是这里的一倍。现在海晏河清,江南马上就会进入到大开发阶段,日后想要用这个价格来买这边的熟田,恐怕也没有了。”
所以他觉得能尽早买就尽早买。他也并不想像那些世家一样趁这个时候大量的扩张与囤积土地,一个田庄动辄几千亩,他只需要一块百来亩地的小地方,后期要做点什么也会方便不少。
就连孙思邈也赞同他的意见:“田地的确是重要,十三郎说得不无道理。”
即便像他这样隐居在太白山的道士,在山脚下也有自己的田,只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