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不要和家中小子计较……”
徐清麦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自己简直是无妄之灾。
钱浏阳见状,立刻道:“我现在便为封相公扎针,来,徐太医,你来协助我!”
两人在封府一直忙到天色微亮,这才出来。
“上午在家休息吧,你也累了。”钱浏阳嘱咐她,然后颇有歉意道:“我就不该让你去给他诊脉的,本来还以为你能有什么新方法。”
如今,似乎反倒让徐清麦与封家人之间生出了嫌隙。
徐清麦笑了笑,安慰他:“钱公不用自责。他们若是想迁怒,不管我做了什么,今天在不在这儿都会如此。和你没有关系。”
钱浏阳回头看了看封府大门,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便与徐清麦告别了。
徐清麦在家休息了半日,下午才去太医院。去了后就听说上午散朝后,李世民去了封府看望,还哭了一场。然后太医令巢明与姚菩提也去了,而且至今未回。
待到巢明和姚菩提回来时已经是?申时,都快要散值了。
姚菩提看到她之后苦笑一声:“钱公与你都已经没有办法了,老夫又能有什么法子?扎一下针不过是心里安慰罢了。”
然后,很快就听到从封府传来的消息,封德彝过世了。一时之间,朝廷上下都为之震动。
徐清麦心中并无波澜,她不是万能,医学也不是万能。
见证死亡同样是医学的常态。
丽正殿内,李世民听得消息后,十分伤心,一双凤目泪光闪闪。
“我与封公相识已久,可惜相处时间却不够长,只恨老天不悯。我失去封公,大唐失去封公,实乃一大憾事矣!”
他的伤心溢于言表,情真意切,简直要比和封德彝相处了多年的太上皇李渊还要更加难过。大臣们一方面体会到了陛下对于封德彝的宠信,一方面又觉得他们的陛下果然是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