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少帝看了眼身侧的蜡烛,已经燃了三分之二,还有半根指节的长度。
“无碍。”
“是,陛下。”
小宫女领命,悄声退去。到了门外,迎面走来了头发花白的老头。小宫女行了一礼:“李公公。”
李公公看了眼她手中的蜡烛,顿时了然,笑了笑:“你是何时来书房当值?”
“禀公公,奴婢前日刚来。”
“难怪,”他看着小丫头紧张的模样,和蔼地笑了笑:“陛下刚刚登基,崇尚节俭,帷帐不施文绣,蜡烛用尽方换。下次等天明,再给陛下更换便可。”
小宫女闻言,感激地行了一礼,快步退下。
到了御书房前,李公公请人传唤,过了片刻,大门便缓缓打开。
少帝正在书桌前批阅奏折。一堆堆的折子从桌子上堆到脚下,都是需要新帝尽快批阅的大小国事。如今庆国国库空虚,农业不兴,商贾不通,大绍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不断,如此重担压在一个不过弱冠之年的孩子身上,压力可想而知。
听到来人脚步声,书桌前的青年缓缓抬头,轻笑道:“公公今日来,为何不早些通报?这样也好准备些茶点款待。”
少帝今日一身玄色龙袍,头戴玉旒冕,在暖色的烛火下愈发衬得面若冠玉,英英玉立,颇有竹柏挺拔之姿。
李公公笑了笑,看着少帝的模样,欣慰地摇摇头。
昔日经历丧母之痛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一国之君,一身玄色加身,旒冠遮面,隐约有了几分天子的威严。
他微微行了一礼,将来意讲明:“多些陛下好意。只是今日老臣前来,实则是有要事上奏。”
谢容楚顿了顿笔:“何事?”
“陛下登基已近两年,如今民生已大为改善,基业复兴蒸蒸日上,诸臣百姓无不以明君称之。只是陛下日夜操劳国事,也要多多注重身体,身后该有个知心之人,为您解忧。”
言下之意便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