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殿内殿外的人,包括独孤伽罗在内,无不惊异得发愣,自然,最惶惑的是小谢子,勉强挤出一脸笑容,弯下腰来说:“大胡粽子,你,你是怎么啦?给小谢子发这么大脾气!”
皇子似乎忽然长大成人,胸一挺,厉声申斥:“还敢跟我回嘴!”接着用更大的声音,看着一屋的太监和宫女说:“给我把陈胜文找来!”
没有那个太监或宫女敢作声,只偷眼望着独孤伽罗,要等伽罗有句话下来,才好行动。独孤伽罗给伽罗这六岁的姐姐的儿子弄迷糊了,有些困扰,有些不快,但也有些欣悦和得意,为了宇文赟的神气活现,象个身分尊贵的皇长子。
但一看到太监和宫女的脸色,伽罗从困惑中醒悟过来,立即沉着脸喝道:“你这要干什么?”
宇文赟一看到伽罗母亲如此,心里有些发慌,但视线落到小谢子身上,却又勇气忽生,朗朗答道:“我要叫陈胜文来问,我跟母亲回话,可许太监在旁边乱插嘴?谁兴的这个规矩?”
居然能如此侃侃而谈,独孤伽罗心里明白,不可再用对付一个孩子的办法,哄哄骗骗,就能了事,但也绝对不能依他。主子谈话,太监在一旁插嘴,这要在武成年间,立刻就能捆到内务府,活活打死。
照此刻的罪名,至少也是一顿板子,斥逐出宫。小谢子纵不足惜,自己的脸面可不能让人撕破!于是伽罗略想一想,依旧绷着脸说:“有我在,不用你管!小谢子不对,我会处罚他。”
“那就请母亲处罚小谢子!”是如此咄咄逼人,独孤伽罗心里十分气恼,受杨忠的气受不够,还受自己姐姐的儿子的气!
这一下,伽罗的胸膈间立刻隐隐作痛,不由得抬起手捂着痛处。小谢子一看这情形,知道祸闯大了!
原来还指望着独孤伽罗庇护,现在独孤伽罗自己都气得发了肝气,伽罗犯病的时候,脾气最坏,说翻脸就翻脸,决不容情,真的叫人传了陈胜文进来,那就只有“万岁爷”才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