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情沉重的,顾命大臣没有宇文直,不是一个好兆头!只怕朝中从此要多事了。
当然,也有些人怕杨忠的权越来越重,气焰也会越来越高,此后更难相处,而有些人只怕为了宇文直不平,以他的身分、才具,说什么也不应该被摒于顾命大臣的行列之外。
然而此时很冷静地下了决心,要与杨忠斗一斗的,却只有深宫中伴着一盏孤灯的独孤伽罗。东暖阁中的一切,伽罗随时都能得到很正确的报告。
宇文赟被立为皇太子,自然不是新闻,而顾命大臣没有宇文直的名字,虽在意料之中,却仍不能不使伽罗震动!
事情摆明了以后,前因后果不得不重作一番估量。宇文邕的末命如此,表示他至死对宇文直不谅解,同胞手足何至于这样子猜嫌,拧成这么个死都解不开的结?这自然是杨忠的挑拨离间!一想到此,独孤伽罗顿觉不寒而栗。
都说杨忠跋扈毒辣,今日之下才发现他还有极其阴狠的一面。这使伽罗很快地想到这几天的情形,杨忠处处抬举阿史那皇后,已明显地表示出来。
他将来只尊敬一位太后,假手于那位忠厚老实的太后,去抓住年幼无知的宇文邕,口衔天宪,予取予求!“哼!”独孤伽罗咬着牙冷笑,“杨忠,你别作梦!”
越是心里恼恨,伽罗越冷静,心里的事连小谢子面前都不说一句,只看着桌上的逐渐消蚀的短烛,默默在心里盘算,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色微明。
宫里一天的活动,都是在曙色未临之前开始的,太监和宫女静悄悄地各自来去,忙着自己分内的工作。独孤伽罗虽然一夜未睡,但精神有种异样的亢奋,不想再睡,开了房门,叫人打水来漱洗晨妆。“主子起得早!”
小谢子跪了安起来,接着又垂手请了个安,“主子大喜!”“什么喜啊?”“宇文赟封为皇太子,”小谢子掉了句文:“主子便贵为国母了!”“哼!”独孤伽罗报以冷笑。
一听见伽罗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