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生气得一脚狠踹向倒在一旁的侍卫,骂到:“全部一群饭桶!!!带回去砍了!喂狗!!”
“国师大人!这……”一个侍卫上前指着躺在一旁全身遍布黑紫却尚有一口气在的贺若弼。
“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方仲生皱起眉。
“回禀国师大人,看样子这王将军似是中了毒,而毒气蔓延至内脏才会成了这样子。”侍卫禀报着。
“这该死的!!”方仲生气得咬牙切齿,最终还是无奈地让侍卫将贺若弼抬了回去……
暴雨下了整整三天,院里的梅花才冒出点点儿花苞便被毫不留情的大雨打落。独孤伽罗看着散落一地混合着泥泞的点点梅红,有些心疼。
独孤伽罗记得,苏威最喜欢的花,是梅花。
所以,惯性使然,独孤伽罗在院子里一共栽了四棵梅树,梅花并不耐寒,却固执地在一年中最寒冷的时间盛放。每年寒冬时节,独孤伽罗都要在院子里架起炭炉,为梅树的躯干保暖,用心地照顾等着它的绽放。
“花朵这种娇贵的东西,就得要人好生伺候着。若是一有什么闪失,可连花期都见不着了。”一入冬,独孤伽罗便喜欢坐在院内一边赏着梅,一边想着苏威曾对她说的这句话。
本来年复一年的习惯,独孤伽罗坚持了一百多年,可今年一入冬的这一场暴雨,将独孤伽罗的坚持淋了个粉碎。就像独孤伽罗遇见的那个男人,将她封尘了百余年的感情唤醒,连同与世隔绝的防护一起被敲击得粉碎。
“伽罗姑娘,皇上他这伤势如何了?”韦孝宽的问话打断了独孤伽罗对着一地落梅的黯然神伤,留在这里的三天独孤伽罗并未如何为难韦孝宽,胡海对于韦孝宽的到来很震惊,同样的韦孝宽对于胡海落魄的遭遇也很愤怒。
只见韦孝宽换去了一身的华服换上布衣,粗犷的外貌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樵夫。他手中拿着刚刚替杨坚从伤口上换下的绷带,还带有点黑色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