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问:“到底是怎样的谜案,十几年来查不出一点线索?”
白族长沉吟:“跟我来。”
焦棠与岑教授抬步又朝北村走。三人来到祠堂,白族长命人开门,门后边是一株巨木掏空后,制成的房间。
房内无明火,透过两扇大窗户,月色明亮,映照房中,也是亮堂堂一片。
借着月光,焦棠一眼看见并排的两张白布床,无需多瞧,光凭嗅觉已经知晓,都是死了一段时间的人。
白族长问:“要看看吗?”
岑教授笑道:“你让她看就好。我回避。”
焦棠拉住岑教授的手,“你难得下田野调查,看一看也无妨。”
“不了。我的任务就是当个好导师。至于勘探查案还是交由你了。”
岑教授挣脱她的手,末了还念了一句:“我一辈子也干不了玩家的事,就是因为我……晕血。”
说完她迈开矫健步伐,徒留门口一道长影。
焦棠拉开布,瞧上一眼,不禁皱眉。
今时今日能让她皱眉的尸体,说明死状实在是不堪入目到极点。
死者年纪、性别、生前样貌通通看不出来,整具躯壳若要用通俗易懂的话形容,就是糊了、坨了。全身筋骨皮肉像一张失去弹性的、软绵绵泡发的面饼。连五官也塌成一团,黏连在一起。
这种死法前所未见,想来肯定不是正常物理手段能造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