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揩过焦棠手臂所在的地方,他动作已经够快,但是拂过之处是一片空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焦棠好像连人带板凳往后挪了一大步。
男人收回手,吹了一口,说:“就是她欠了我一点钱。你看能不能替她还上。”
焦棠变戏法似的将欠条拍在桌子上,问:“是这个两千块钱?”
“欠条既然在你手里,这就好办了。”
焦棠不等男人讨钱,问:“她一个老人家为什么会欠你那么多钱?”
在2003年,两千块钱已是相当沉重的一笔负债,即便是租房,在这种非一线城市,一间单人房月租不过五百左右,低的甚至有300的。
男人嗨了一声,眼神恢复七八分清醒,说:“我是正经租房的,不是搞诈骗。你们要去告也告不赢。她欠我的是电费钱。”
“”你信不信都好。电表就是这么显示的。”男人认为自己在理,挺直胸脯,气势汹汹。
即使空调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转,在一度电五毛钱的物价下,也需要转一年多才有这个电费。
焦棠起身,没什么情绪,说:“你带路吧,我先去确认老人住不住这里。”
“嘿,你还不信是吧?”男人想了想,也起身,喊里头的人:“看一下店。”
里面有人应好,听得出来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然后他步出商店,在前带路,绕过了几条堆满沙石的巷子,将焦棠带到一栋五层高的小楼前。焦棠一看就知道这都是即将拆迁的危楼,能坑一个住户是一个住户。
她偏头,对面就是阎文韬进的黑网吧建筑。两栋挨得很近。
阎老太该不会知道孙子逃课到这里上网吧,也跟着偷偷搬过来了吧?
男人抬首示意楼上,神情有点意兴阑珊,指点焦棠:“五楼,门口放鞋的,肯定就是她租的那间了。你自己上去。”
说完,他蹲在楼梯口,朝对面楼梯口玩闹的一群闲散青年,喊:“你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