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墙里伸出一根手臂,五指摊开有一把钥匙。焦棠一把夺过,问钟器:“有时间限制吗?”
钟器:“有,不过足够了,五分钟。”
焦棠拉出齐铎,他飘虚的身体逐渐实化,石竹和钟器抬起昏迷的小塗,几人冲出楼外。
楼外金属雨仍未停止,黄主任清点孩子,有惊无险地叹出口气说:“都在这儿了。”
焦棠奔到后门前,想了一下,交由黄主任去开门。黄主任眼中掠过欣喜,说:“我都忘了,如果是外人开门,监管部门也要追责的。这门还是得我来开。”
钥匙插入孔中,朴实无华的黑色铁门被谨慎拉开,焦棠越过黄主任,先探头出去,外边仍是黑夜,嗅不到人气,也无金属雨。
“没什么事。”焦棠回头看三十多个孩子,困倦饥渴,担惊受怕,问黄主任:“准备撤去哪里?”
“先去医院,之后再派人来清理。”黄主任殚精竭虑,靠着责任心在强撑着。
焦棠牵着齐铎走在前头,周寻音殿后,肖长渊、石竹钟器护住左右,一行人将三十多名孩子围在中间,一步步迈向后门建的隐秘停车场。
黄主任将篷布揭开,将尘封的大巴车开出来,笑道:“幸亏想着能带他们去玩一天,才盘下这辆二手车。”
安顿好众人后,焦棠让黄主任尽快开车。车缓慢启动,路过海边一道坡时候,黄主任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偏头问焦棠:“你瞧见坡上有人了吗?”
“嗯。”焦棠当然看见了,素短身侧立着一个人,模样似小塗,只是身量上高出不少。
黄主任不敢想象万一小塗不见了怎么办?但现实就是一棒槌,打得他舌麻脑木。
石竹举着一张纸过来,对着黄主任念:“亲爱的黄老头,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我知道你很爱我,但是你的爱不能抵消我对世界的恨。如果可以,我希望用自己的办法打开锁住自己的房间。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