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族中之事充耳不闻?”
族长苦笑着摇头:
“可不是嘛!自您告老还乡后,他们一家就断了往来。
前年族里遭了雹灾,我带着厚礼登门求助,却被下人堵在门口。
白冠卿隔着门缝撂下话,说往后莫要再攀扯......”
“荒唐!实在荒唐!”白夫子气得浑身发抖:
“白氏祠堂的族谱上,可还记着他的名字!
吃着族里的米粮长大,踩着白家的名声入仕,如今却要与宗族划清界限?
哪有这般忘恩负义的道理!你们直接敲锣打鼓,然后告诉白冠卿。
既然他不愿意为族里做贡献,那就把他逐出宗族。”
族长带着哭腔阻拦:
“老祖宗万万不可!白冠卿如今在吏部当差。
真把他逐出族谱,外头人还不笑话白家自断臂膀?咱们的名声......”
白夫子银白的胡须气得发颤:
“名声?白家的名声是靠祖宗的德行和子孙的争气挣来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来保全。
今日若不清理门户,他日全天下都要指着白氏的脊梁骨骂!”
族长喉结滚动,终究不敢再劝,只得颤抖着吩咐:“去,敲锣打鼓,把族规族谱都抬上!”
顷刻间,铜锣声惊飞了枝头寒鸦。
二十余名白氏子弟举着写满祖训的黄绸,穿过青石街巷。
白冠卿的三进大宅原是白氏宗族的产业,此刻却被喧天的锣鼓震得嗡嗡作响。
随着一声“开祠堂,宣族规”的高喊,族谱匣子重重砸在台阶上,檀木盖弹开的瞬间,满院惊起尘土。
“白冠卿听着!”族老举着羊皮卷的声音响彻整条街:
“你自幼受族中供养,吃白氏的米,穿白氏的衣,连这宅子都是宗族所赠!
如今官袍加身,却对族中生死不闻不问,如此忘本背义,白氏容不得你这等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