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嫡子,仅有的嫡子。可这个嫡子却异常顽劣,难以管教!
而且老爷子那边还宠的厉害,他这个当爹的说深了或者骂几句,他怎么骂儿子的,老爷子那边就怎么骂他。
就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太子爷....”
朱标抬头看去,就见东平侯韩勋跟狗撵似的,一路疾驰而来。
“李....”
朱标心中一惊,而后大喜,“二丫头回来了?人呢?可进宫了?”
“呼呼!”
韩勋喘着粗气,“回来了,没进宫,去了西郊!”
“嗯?”
朱标微微皱眉,“他怎么这么不着调?回京不来见我,去西郊作甚?”
常茂把朱允熥扛在脖子上,靠近朱标低声道,“爷,您忘啦?李子麾下的兵,都是西郊的良家子!战报上说,他那三千多人死了九成,他那人您也知道...最是心软...”
“看我!”
朱标一拍脑门,“走,西郊去!”
应天府西郊,有着一望无垠的田野,还有数个错落有致的村庄。
这儿有着京城左近最为肥沃的土地,乃是大明开国之后,赏赐给有功的,伤残士卒的军田。
军中幼军之中的健卒,都是由这些军户之家的子弟所组成。
而且有别于大明其他的军户,这些军户靠着天子的脚下,家中长辈开国有功,家中男丁吃着皇粮,所以生活给的富足。
可此刻,青天白日之下。往日这富足的村庄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白色,家家挂孝,户户痛哭。
哭的,都是女人....孩子!
“老夫人!”
一户青砖小院的门前,一袭白衣的李景隆双手捧着一个骨灰坛,看向双眼空洞,坐在门槛上的老妇。
“我把令郎....”
这样的话,李景隆已说了许多遍了。
多到他自己都说不下去,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