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明儿我府上设宴,宴请兵部尚书,你要作陪!然后把这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明公!”
范从文在旁道,“如此一来,事就闹大了呀!你和凉公,可真成了生死仇敌了?”
“他喝我兄弟们的兵血,把我兄弟们好不容易攒的那点家底都败了!”
李景隆怒道,“让我的兄弟们用血染红他的蟒袍,给他的人做嫁衣,挣军功,我他妈跟他难道就不是生死仇敌了?”
说着,他满腔悲愤,“当年,我就是想让肃镇的兄弟们过几天好日子,多吃几顿白面。就有人说我故意在军中笼络军心,说我拉帮结伙!”
“可现在....他们明晃晃的不把我的兄弟们当人,我李景隆岂能坐视不管?”
“老熊....”
李景隆大声道,“肃镇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着,他捶着自己的心口,“这事,我还就管定了!你去跟兵部尚书说你的委屈去,我去皇上和太子面前打擂台去!哼,大不了...我他妈这顶世袭罔替的公爵帽子不要了!也不能让我的兄弟们,白白受了气!操!”
咚!
话音落下,门外重重有声。
吱嘎,李景隆起身推窗,骤然一愣。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零星飞雪。
屋檐之下,十数名穿着武人常服的西北汉子,悲怆的跪在地上。
当李景隆的脸孔露出来的时候,他们齐声哽咽,“大帅!”
“毛宝...”
“脱欢...”
“李大苦...”
“陈朝先....”
“杨大个子...”
“李疤瘌.....”
李景隆眼神激动,口中念出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这些人,有的是他从辽东带去的蒙古兵,有的是他在肃镇时提拔的本地将领。
哐,他奔到门边,推开房门,“屋里来,外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