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走了快两个月。
而根据那边不断传来的消息,太子所到之处,官绅无不称赞太子的仁德。
且朱标在路上的奏折,每三日一送,皆是快马昼夜不停疾驰,送往京师。
紫禁城的老朱,见儿子在天下官员们面前露脸,且引得官员士绅武臣的交口称赞,自然是乐得看不着眼睛。
但李景隆却知道,此次西巡背后,是庞大的财政开支。
随行官员加上护军,差不多七千多人。每过一处,每一次停留,对于并不富裕的北方各州府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挑战。这七千多人,吃喝拉撒睡,穿的用的,都要地方上来负担。
而且朱标不同于他那抠门的老子,每次接见臣子当地乡绅之后,都是大笔的赏赐。
单是在函谷关,就花费银两七八万用来赏军。
这还没算,与太子朱标一道出京,即将就藩的藩王们,每藩又将是最起码十数万的花费。
其实说来,这不关李景隆的事,眼下朱标花的是人家朱家自己的钱,朱家百姓的血汗。
但联系到今年天气的反常,京畿丰腴之地尚且农事艰难,那其他地方呢?
农事直接影响着大明帝国的国库收入,一旦朝廷的税收堵不上这个窟窿,那最后恐怕还得是他李景隆想办法帮着找补。
“未有远虑,必有近忧!”
李景隆进了庄子,在屋中坐下,端着凉茶心中暗道,“治国之策,必须有一套全盘的考量,没有考量没有计划,只是墨守成规按部就班,那这个帝国就没有抵抗风险的资本!”
凉茶入口清凉,但微苦。
他忽又想起,前几日范从文在西北发来的消息。
“西域贼酋哈梅里,暗有不臣之心...”
“可否暗中挑拨,使其犯边或截杀贡使....”
“战火起,则昔日之部将,军权在手....”
哈梅里所在之地,扼守大明与西域诸国的门户。